萧芸芸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脖子：“我已经饿得不想挑食了……”
白天陆薄言忙了一天，半夜又被女儿吵醒，苏简安以为他应该会很累。
她冲着路人喊：“我不认识他们，我也根本不需要骗他的钱，麻烦你们帮我报警！”
可是他不愿意让萧芸芸失望。
既然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，那就利用好尚能利用的每一分每一秒，能帮陆薄言多少是多少。
“是啊。”苏韵锦掩饰着心底的忐忑，挤出一抹天衣无缝的微笑，“我三十岁才学做菜，总共没下过几次厨房。今天人这么齐，正好试试。”
“姑姑，越川和芸芸，他们三个人都怪怪的。”苏简安回忆了一下刚才的画面，接着说，“从我们开始尝姑姑做的鱼，越川和芸芸的情绪就好像不太对劲。特别是越川，他好像不是很愿意尝那盘清蒸鱼。”
“……陆太太在忙，你需要找她的话，一会再打过来吧。”
“有件事要跟你报备一下。”沈越川说，“你今天升级当爸爸，韩若曦也正好出狱。这个巧合可能会被媒体炒起来，需不需要我跟媒体打声招呼？”
萧芸芸说的是真心话。
陆薄言眯了眯眼：“学坏了。”
“……”穆司爵权当什么都没有听到。
兄妹两都睡得很沉，小手举起来放在肩膀旁边，睡姿如出一辙，连头都一起偏向左边，像悄悄约好了似的。
萧芸芸年幼的时候，苏韵锦对她确实疏于陪伴，这至今是苏韵锦心中的一大遗憾。
也许是因为难过，或者说……绝望。